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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开子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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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久一】1967


◆医病paro下的久一
◆小番茄生日快乐
◆配合同名bgm风味更佳

在我尚未亲眼见到春日先生之前,只是通过病历卡上他的名字年龄等基本信息有一个初步的印象建设。照片上的灿烂笑容与他的病况形成鲜明对比,让人忍不住为这位活泼的年轻人扼腕叹息——当他得知自己患了绝症后,还会再次露出这样的笑容吗。

很快我得到了答案。在真正面对春日先生的时候,我明白我的担忧并非多余。他没有笑,甚至寻不到照片中神态的一丝一毫。他昔日鲜活的红发变得暗淡无光,两颊甚至稍稍有些凹陷。他也许还是春日先生,也许已经不再是了。纵使身为护士长历经了数次生离死别,但始终觉得病魔是一种非常残酷的事物。它夺取了春日先生的笑容,健康,甚至是未来。他那样年轻,本该拥有无限的可能性,而现在却被桎梏于这狭小到令人窒息的场所滞步不前。

没过多久我发现一个现象,也许是从初遇便开始,只不过我擅自忽视掉罢了。春日先生很少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。除去我第一次敲开病房门时他过长时间地盯着我看,却在我向他确认名字并自我介绍的时候毫无征兆地转过头去。尔后的查房与询问检查——总之我出现在他面前之时,他没再看过我一眼,仅仅是虚望着对面空白的墙壁,宛如那儿挂着一幅极度吸引人的世界名画般。至于交流则更谈不上,姑且欣慰的是,询问春日先生的身体状况时他会配合,却也不过可想而知是简短的语气词罢了。

绝非偶然,却又想不到刻意的理由。或许是春日先生对于我的第一印象过于糟糕——虽然我自身多次反省依然没能察觉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——才令他如此排斥,也许仅是他自身抑郁的缘故。但无论何种原因,对于负责他的护士而言都有义务去解决这一问题,只有这样,工作才算得上是尽职尽责吧。

不久后的某一天春日先生破天荒地对我主动说话了。不过他还是别扭地没有直视我,而且相较于之前更加能表现出他的刻意。我记得那天是惯例地查房,对他道过早安后我拿着额温计记录数据,他便对我说话了。

他的双手有些不自然的绞在一起,眼神躲闪着,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般。他说谢谢,声音却小得我几乎听不见。如果不是我自作多情,他此时应该是有些害羞的。可他的脸依旧那样苍白,表情甚至没什么过多的变化,但我知道那不是幻听。

一句道谢成为我的定心丸,那让我打消了曾经的疑虑。真是不可思议啊,我想,语言可以拥有如此大的魔力么,它让我安心,让我以更加真实与信心的笑容去抚慰春日先生,以及更多更多的病人的焦虑与不安。这样想想我反倒又有些惭愧了,那时的春日先生是在安慰我吗。

再之后我与春日先生或多或少可以交流了,但他大多数时间仍是没什么改变。发呆,或者是埋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。后来我知道了春日先生会弹吉他,但其实我甚至没有见过他拿吉他的模样,只是有一次从走廊路过隔着门望他一眼,恰巧瞧见春日先生做出了姿势,手指轻轻拨动按压,就像真有把木吉他在他的怀中。

冬天鲜见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窗落在他的身上,他便会更鲜见地露出细微的笑容来。所以我想,他正在弹奏怎样的音乐呢,是轻快跳跃的旋律,还是悠长温情的小调。后来我驻足半晌,便只是觉得那就像一幅太不真实的画,静谧得令人泫然欲泣。

最后的最后,在这个冰雪尚未来得及消融的初春,春日先生的病房空了出来。我在他的枕头下发现一封信,收件人是我的名字。一切收拾妥当后,我关上门,然后将本该丢弃的,贴在门上的名牌连同信一起收进了口袋中。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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